許執暉點了一瓶龍舌蘭,孟駿看著他默不作聲,拿了兩個杯子過來。
他對向遠之的信息素十分熟悉,因為他們唯一一次見麵——在酒吧那一次他和其他人一樣被龍舌蘭的氣味壓製到無法呼吸。
“我說要和他一起喝一次龍舌蘭的。”
許執暉盯著自己杯中的**,喃喃道:“因為他的信息素是龍舌蘭,我聞不到,為什麽Beta聞不到信息素啊?”
許執暉嚐了一口酒汁,明明聞起來香醇可口,入口卻有些辛辣,他皺了皺眉,想象著向遠之信息素的味道。
“但是沒有機會了,他比賽回來之後一直很忙,我們沒有坐在一起喝酒的機會,況且他訓練的前一天是不會碰酒的。”
“以後更沒有機會了。”
許執暉平靜地訴說著,好像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他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對我這麽好,我像個傻子一樣。
“他不回我消息的時候其實是在陪別人吧,他不回家的時候應該也有人和他在一起吧,甚至他回到家抱著我的時候,身上是不是也帶著別人的信息素味道啊。
“我聞不到,我全都聞不到,他抱著我我就以為……他是愛我的。
“但我沒想到,原來愛是可以裝出來的,孟駿,為什麽啊,他明明看起來那麽喜歡我。”
嘴角溢出來的酒水順著脖頸留下來,因為喝得太急,許執暉被嗆的咳嗽,他握著杯子彎著腰,他酒量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沒有酒量,但是這一杯下去,他反而感到清醒了。
孟駿不知道怎麽安慰,他知道許執暉是十分理智的人,他不會對向遠之死纏爛打,也不會在過後的某一天扛不住思念卑微求和,他隻會獨自消化,恢複自己以前平淡但是踏實的生活,然後慢慢將他和向遠之之間發生過的事融於過往歲月,最終將其淡忘。
但即便這樣,他作為朋友也看得心疼,許執暉趴在桌子上,臉上已經因為喝了酒變紅了,他看著杯子,用食指一下一下敲著杯壁,“如果我當時沒有那點沒用的勇氣就好了,就不會要他聯係方式,現在也不會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