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故在排隊買奶茶念叨了句的人,現在的確坐在椅子上看法條。
他默背了幾條後,又切換到法考的相關視頻,拿出了耳機戴上在看。
涼皮比其他小吃都快,上了後,江眠也的確沒有吃,而是在等陳故。
江眠覺得陳故是去給他買奶茶了,如果不等陳故回來就先吃的話,很沒禮貌。
哪怕陳故有說讓他先吃。
江眠看了會兒視頻,收到了向薇發來的叮咚消息。
他退出去看,發現向薇給他發的是畫展的照片。
他點開,率先注意到的不是照片裏色調詭譎的油畫,而是底下的署名——Sleep。
那個“S”寫得飛揚,像是彎鉤一樣,尖銳又肆意,快要飛出署名區。
江眠怔了下。
【向薇:眠眠,你看,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畫家的畫,還記得麽?】
江眠當然記得。
因為“sleep”就是陳故。
說起來,陳故為什麽會給自己取“sleep”?
江眠稍微走了下神,陳故就拎著奶茶到他身邊坐下。
把那杯珍珠奶茶放在江眠麵前時,陳故不經意地瞥到了他手機屏幕。
陳故稍揚眉:“這幅畫我記得是我十八歲那年賣給了國外的畫展吧。”
江眠回神,下意識摁滅了手機,仿佛要掩蓋什麽似的。
但等他關掉後,想起陳故已經看見了,所以江眠隻能點開,一邊回了向薇一個“嗯”,一邊跟陳故說“嗯”。
他嗯完後,又察覺到點不對,慢半拍地補充:“是我媽發給我的,她在看畫展。”
陳故拿起筷子擦了下,擺到了江眠麵前,又在江眠的謝謝中擦自己的筷子:“阿姨也喜歡這些?”
“她對藝術類的東西一直都保持著高度熱情。”江眠實話實說:“她是樂團的大提琴手。”
所以向薇骨子塞的全是浪漫主義。
陳故有點意外了:“挺好啊,那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