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周翊濤上學期似乎確實沒怎麽談戀愛,也有好幾次接到家裏電話後到陽台上抽煙。
大家住在同一個宿舍,其他人硬是沒看出來他是在為追陳想做準備工作,也真是夠難為他了。
裴頌不知道該怎麽評價周翊濤這段令人出乎意料的自白。周翊濤家裏非常不錯,而且是有錢有權的那種不錯。這種家庭對孩子的重視程度可想而知,被一句話帶過的“說服了他們”,實施起來指不定有多艱難。
他能在這種情況下,堅持把家裏都搞定之後才對陳想采取行動,裴頌佩服他。
但佩服並不是他給周翊濤當僚機的理由。
蔣奇謙才教過他的,就算是感情再好,手也不能伸得太長。
片刻的寂靜後,裴頌艱難的開口:“我隻能保證以後在陳想麵前少提醒你。”
周翊濤喜形於色:“這就夠了!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裴頌張開手掌在褲子上蹭了蹭手心的汗,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
如果陳想真的跟周翊濤在一起了,在本來就嚴格的父母掌控下,他能堅持嗎?他會受傷嗎?
周翊濤到洗衣房拿回用洗衣機洗的襪子,黑黑白白一小盆。陳想不會攢這麽多,一看就是兩個人的分量。
他把襪子晾好,又裝了一大兜子專業書。
裴頌趕在他出門前問他:“要出去?”
周翊濤最近經常這樣出去,有時候是周末,有時候是晚上。裴頌之前不怎麽關心,現在看來卻有點不對勁。
周翊濤:“我要提前學一遍下周給陳想講的知識點。以前沒怎麽學,最近得出去找老師上課。”
“……”裴頌服了:“滾吧。”
陳想過了四天才回到學校。
周二晚上,裴頌從飛來下班回來,在校門口正好碰到低著頭刷卡進校的陳想。
他追上去,攬過陳想的肩膀:“怎麽現在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