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妃和紀瀟然他可以推拒, 但父親之言,他卻不敢反駁。
紀瀟則抿了抿唇, 隻能應道“是。”
紀瀟然三言兩語就替他做了決定“後日是父親聖誕, 七哥正好將人帶來。”
“你這幾年修為毫無長進,就是因為心思都在這些事情上,傳你的行山功修煉得這麽樣了?”西洲洲主訓斥了一句, 雖是訓斥之言, 但他眼底那絲寵溺不可掩藏。
“父親可冤枉兒子了,兒子這些天日日勤修,就是為了在天域大比之時給父親長點臉啊!”
於妃娘娘也道“是啊,然兒最近修煉得十分勤快,殷師前日還誇讚了他呢!”
一家三口和樂融融。
是旁人無法插入的。
紀瀟則飲了一口酒,麵色疏離,隱隱有些拒人於千裏之外。
七皇子府。
“於妃娘娘請我去談討花草之道?可我不會啊?”初聽這個消息,宋長安眨眨眼,有些疑惑。
紀瀟則麵沉如水,執杯盞的手上青筋突起,沉聲道“必是來者不善,隻是父親下了令, 根本無可拒絕。”
他抬眸看著宋長安那清澈見底的眼睛, 黯然道“是我的……錯失, 若是早讓你離開西洲府, 他們也不會盯上你。”
他竟然如此反常,宋長安疑惑又不安“這……應該不會有事吧,隻是去講花草之道而已, 就算我說不出, 貴人們也不會殺了我吧。”
“他們豈會做無用之事, 雖然不知道他們如何計劃,但絕對是衝著你來的,簡直豈有此理。”紀瀟則眉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襯得他麵容森然可怖“上次下毒的賬我還沒同他們算呢,正好此次做個了結。”
兩日後。
西洲洲主府。
今日是洲主誕辰,整個洲主府俱都喜氣洋洋。
紀瀟則一身墨綠色長袍,麵如冠玉,帶著宋長安入了府。
他反複叮囑“府裏規矩多,不論何時都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