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不知死活的奴隸, 竟然敢直視貴人,身旁的侍從正要出聲訓斥。
卻突聽一聲金玉破碎之聲。
竟是高高在上的洲主打翻了他案上的金玉琉璃盞。
西洲洲主原隻是隨意掃了一眼, 結果一眼之下, 竟嚇得他魂飛魄散。
“君、君……”他渾身顫抖,滿臉通紅,顫抖的手指指著宋長安。
好半天吐出幾個氣音, 氣息湧動, 兩眼一翻,直接背過氣去。
“洲主!”
“父親!”
此番變故驚呆了所有人。
堂堂西洲洲主竟然在自己的壽宴之上昏厥,宴上一片人仰馬翻。
紀瀟則麵上閃過一絲擔憂,隨後醒悟過來,就去扯宋長安“過來。”
宋長安眨眨眼,滿臉無辜“洲主……這是怎麽了?”
紀瀟則安撫他“此乃小事,無須在意。”
宋長安“……”
玉石如雲階,虹光現華千。
那人一身華美紫袍,袍身如流水般輕盈流動,黑發垂落,高高在上。
唇角勾起,微微一笑, 雖為天人之姿, 在他眼中卻可怖遠勝幽冥修羅。
“紀卿?本君之意……”
“你可明白了?”
“……”
“啊!”紀流笙驚叫一聲, 猛地從榻上坐起, 汗濕重衣。
“洲主!”於妃連忙撲上前,哀哀戚戚的叫道“您這是怎麽了?可嚇壞妾身了。”
紀流笙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從虛妄夢境中清醒, 確認自己身在何方。
他有些慶幸的舒了口氣。
“我無事。”
於妃柔柔的問道“洲主, 那誕辰宴……”
紀流笙臉色十分僵硬“宴會之事, 就這樣吧,讓大家都回去。”
於妃又試探的問了一句“那奴隸呢?”
就差一點……那奴隸就要被處置了,結果洲主也不知受了什麽刺激,突然暈了過去,藥醫也診不出是何緣故。兵荒馬亂也無人顧得上去處置那些奴隸,但既然洲主醒了,她也該提上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