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次日太陽高照,羊城變成了一座巨大的蒸籠,水汽引著汗不停的淌,南絮不過是下個樓的工夫就濕了衣領。
—我下來啦。
他給秦嶼洲去了個消息。
昨夜似乎是風雨太吵,他躺了大半夜都沒能睡著,在**不停的翻身,床板吱嘎直響,對頭的趙鑫也被他吵的睡不著。
趙鑫:哥,我困了。
手機猛的一震。
南絮:?
南絮:困了就睡啊。
南絮不明所以,隨手回了兩條就將手機扔在一旁。空調有些冷,他裹著被子翻了個身,埋了半張臉進去,繼續理著腦袋裏的一團麻。
麻團線頭都沒找到,手機又響。
趙鑫:哥你快把床拆了,這大工程,我聽的睡不著啊。
南絮倏然笑出了聲,床板又是狠狠一震,他聽見那頭趙鑫歎了口氣,遂撩開床簾,探出頭去,輕聲說:“對不起啊。”
“沒關係啊。”趙鑫模仿他的語氣回了一句。
南絮又笑,引得趙鑫跟著笑,對麵白珂聽見聲響也探出頭來,捏著嗓子朝著趙鑫喊:“他思春呢,你管他睡覺幹嘛。”
“呦,”趙鑫登時沒了睡意,一下子坐起身來,掀開床簾打開台燈,“大秋天的你**?”
他這聲音不小,好在陳書齊睡覺死,這等的動靜也依舊呼吸沉穩。
“誰**?”南絮探身,拿著衣架子打向趙鑫床簾,激起浮塵,“你才**。”
台燈開的最低檔,白幽幽的光映亮牆角蛛網,趙鑫嘿嘿一樂,抬手掀起南絮的床簾,挑了幾下眉:“哎!”他興奮異常,“你下手夠快啊,這不是才軍訓完?哪的姑娘啊?”
南絮失笑,也將床簾掛起來:“哪有你這麽…”
“不是姑娘哦,”白珂嘴快,說完了才想起要征詢南絮的意願,他猛的將嘴嘬起來,用手不停的拍,“瞧我這嘴哦,這個可以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