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被空調吹的涼,秦嶼洲好像很喜歡黑色的東西,不論是傘還是包。
南絮捏著拉鏈,一點點慢慢拉開。這人把自己收拾的精致,這包裏卻是亂七八糟好似什麽都有,最上麵有一銀灰盒子,緞麵的,摸著很軟。
“這個嗎?”盒子巴掌大小,南絮拿在手裏晃了晃。
秦嶼洲扭頭看過來,頷首應聲,接著又低下頭胡亂翻著手機,不知在看什麽,眼神也不曾聚焦,緊張與慌亂透過指尖蔓延開來。
頭一次見著這樣的秦嶼洲,瞧著跟求婚似的,南絮倏然一笑,不再看人,打開了那個緞麵盒子。
他不曾看見,這一笑,笑紅了秦嶼洲的耳朵。
純黑表盤,指針嗒嗒的響,聲音不大,卻灌滿了耳朵,叫南絮再聽不見其他。秦嶼洲收起手機,側身拿過表,拆開上麵的包裝,抬起手腕對著時間。
南絮這才看見,秦嶼洲腕上也有一支手表,純黑表帶,綴著銀盤。
情侶款?
這個念頭一出,南絮霎時紅了臉。
“不是情侶款,”秦嶼洲對完時間,抬眸戳穿了人心思,“這個情侶款不好看,我就買了兩支相似的。”
他拉過南絮手腕,將表扣了上去。表帶箍在南絮腕骨,上麵還帶著秦嶼洲指尖的溫度,像是被人牽住了手,兩處溫暖終是融歸一處。
南絮以前從沒帶過手表之類的東西,他不喜歡手腕上有負累。
可這是秦嶼洲送的,那便帶著吧。
“謝謝,”他笑了笑,指腹摩挲著表盤,這表看著應當不便宜,“這下可不是一頓飯能還得起的了,你喜歡什麽?我回去挑挑看。”
“不用,”秦嶼洲又掏出手機,“沒多少錢,見麵禮而已,不需要還。”
這人在說什麽?
南絮偏頭看著窗外,樓宇林立,玻璃磚反著日光,在林蔭路上留下一片影,他撐著下頜嘬著雙唇,奮力將那聲笑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