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裏這是他二人第一次鬧別扭,距離在一起不過半日的光景,就像這天,也不過晴了半日。
“我其實不想給你打電話的,”南絮沒進來,隻是靠著門框,“顯得我多麽黏人一樣。”
“怎麽會,”秦嶼洲劫了話頭,“是我錯,我沒看時間,你打就好了呀,我不接你就玩命打。”
南絮抿了抿嘴,接著笑了出來:“我沒玩命打嗎?”他揚了揚下巴,“你看看你手機,我發了多少條信息,打了多少個電話。”
秦嶼洲慌忙去看手機,他手機靜了音,埋在一堆書下,一通好找。
室友匆匆離開,接著南絮進了屋,拖開椅子坐在他身旁,南絮說:“或許還是我敏感,自打咱倆分開你就沒有半點消息,也不是要你不拔縫兒的報備行程,就是,就是你回來了,怎麽也得跟我說一聲吧。”
秦嶼洲摁開手機,南絮說是玩命打,實則也就那幾條,信息電話加一塊,一個屏幕也放得下。他從身後抱著南絮,貼著人耳垂低聲說:“我錯了,那些消息提醒太煩了,我就把手機靜音了。”
他在南絮身上不斷摩挲,快要把人揉碎了,他接著說:“餓了嗎?帶你出去吃好不?”
“秦嶼洲你先起來,”南絮被他壓彎了脖頸,氣喘不順,“你不要這樣壓著我,你先起來。”
南絮反手搡著人,想起方才蘇佳也是如此掛在秦嶼洲脖子上,他雖知秦嶼洲不會有什麽出格舉動,可他就是不爽,想到這,南絮搡人的力道更大了。
但秦嶼洲就是不肯起身,他將人緊箍在懷裏,就等著南絮一句原諒。
悶雷又起,雨飄進了陽台。
南絮掙脫不開,搡沒了勁,垂首癱在秦嶼洲懷裏。秦嶼洲見人靜下來,這才鬆了手,他繞到南絮麵前,蹲在膝側,捧著人臉頰輕輕吻了一下。
秦嶼洲真的會哄人,或許隻是會哄南絮,他知道怎麽讓南絮安靜,也知道如何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