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雲的事情告一段落,齊淵果不其然染上了風寒,子書玨處處小心照料著,才不至於讓人太難受。
不過應了齊淵的初衷,這人一連幾日都沒有碰過自己。
仵天閣的消息也拿到了手,齊淵盯著他們送來的信紙,若有所思。
上麵列滿了南衡到希蘭的商隊消息,他需要利用這些消息,為自己開拓一條回南梁的道路。
上次齊珩給他下藥打斷了自己的雨露期,他現在也料不準下一次雨露期是什麽時候,他和子書玨已經成親了將近一月,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幾天便要來雨露期了。
這讓齊淵頭疼不已。
他並不想要過分依賴於子書玨的信香,可是子書玨和自己成日呆在一起,就算沒有徹底成契,他身上早已經沾滿了子書玨的雪椿信香。
可是齊淵注定是要回南梁的。
他終究有一天要離開丞相府,要離開子書玨,沒有人能攔得住自己。
那齊淵就必須斷了對乾君信香的依賴。
他正在自己的房中籌劃在西僵招兵買馬的事情,這時,阿肆敲響了他的房門。
“進。”齊淵正在想事情,頭都沒有抬一下。
阿肆麵容凝重地推開了房門。
“殿下,倚春樓傳來的消息,穆芡姑娘橫死在衡都外的一口枯井中,官府的人正在調查此事。”
齊淵提筆的手一頓。
“你說什麽。”他幽幽的眼神朝著阿肆身上射去,似是不解,又似是憤怒,“好好的人怎麽會死?”
“奴才不知。”阿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當是被人害死的。”
齊淵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子書玨的麵容。
子書玨信感期前如同發瘋的狗的畫麵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知道子書玨對自己去看穆芡心懷芥蒂。
但是她隻是一個唱戲的姑娘,一個麵容和他的母妃有幾分相似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