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玨猜錯了,齊淵倒不介意這事,他本來做足了準備,但是對上乾君的壓迫,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打退堂鼓。
下一刻,感到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對勁。
“你……”
齊淵渾身發軟,意識有些朦朧不清,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後頸很燙,他需要一個冰涼的東西來消火。
他忍不住往後褪退去一步,卻被人抓住了腳踝。
“子書玨!”齊淵本來以為自己這道聲音中氣十足,卻不想這聲音虛弱得厲害。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他提前進入雨露期了。
“你下藥!”齊淵咬牙切齒地說道,即使他這副麵色泛紅的模樣沒有任何威懾力。
“不是我。”子書玨在紅燭的殘影下轉著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殿下,你當真以為陛下能夠讓你安安穩穩地在相府過日子嗎?”
是齊珩!
齊淵微微蜷曲著手指,藥效已經讓他難受得被迫弓起了身子。
“殿下,還是……收回你剛才說的那個交易吧。”子書玨趁人沒有防備,將人直接推倒,輕輕地附在他耳邊道,“因為我這個無恥之徒已經惦記殿下很久了。”
齊淵的瞳孔猛然睜大。
惡心和屈辱的感覺排山倒海地襲上他的心間,他心中排斥子書玨的撫摸,身體卻本能的貼了上去。宛如久旱逢甘霖,那熾烈的火被冰涼的露慢慢澆滅,直至逐漸平息、平淡……
他和子書玨臨時成契了。
直到尖銳的牙齒刺破他的後頸之時,齊淵還宛若夢中。
整個喜房中彌漫著雪椿和紫蘇的氣息,清冽的茶味和香甜的氣息碰撞交織,齊淵直到自己的身子已經充斥了另一種完全陌生的氣息。
“子書玨……”
他的聲音發虛,眼角劃過一抹淚水。
齊淵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什麽都不是,堂堂寧王,任何人都能欺他辱他,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