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玨頓住了腳步,緩緩地轉過頭來。
他怎麽忘記剛才太醫說過的話了,齊淵現在身子虛弱,需要自己的信香。
下一刻,雪椿的氣息彌漫在整個房中,齊淵慘白的臉有了些顏色。
“殿下,好些了嗎?”
子書玨將人摟在了懷中,親了親他的額角。“你若是不想去皇宮,我可以叫人去宮裏給陛下遞個信兒。”
齊淵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氣息,兩隻手也不安分地繞到了他的腰後。
“子書玨……”
他若有若無的呻吟讓子書玨眸光一暗,對方微不可察地動了動身子,喉結滑動了一圈。
“殿下,勸你不要亂動。”
這句話摻雜著七分的隱忍,若是換個正常人都能聽出這句話的弦外之音。
可是現在齊淵難受得厲害,他拱了拱身子,埋在了子書玨的懷中。
“我不想去皇宮。”
子書玨聽到這副軟綿綿的腔調,心裏也軟了幾分。
他伸出手來拍了拍齊淵的後背,縱容道:“那就不去。”
他完全看不見齊淵的臉,所以也看不見對方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勾起的那一抹嘲諷的笑意。
齊淵寄人籬下多年,最知道“忍辱負重”該怎麽寫了。
能讓自己好受些,就無需硬撐著,他才不是什麽倔脾氣的人。
“殿下,還難受嗎?”
子書玨握著齊淵白嫩的手,一點都不吝惜自己的信香。
齊淵在子書玨懷中慢慢睡去了。
而皇宮那邊,齊珩沒有等到這對新人的參拜。
子書玨倒也沒說自己是因為疼惜齊淵才沒有過來,他話中隱含的意思像是昨晚上把齊淵折磨慘了,才過不來。
齊珩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計較什麽,他特意吩咐過子書玨“好好”對齊淵,隻要自己這個膽大包天的六弟能吃點苦受點教訓就行了。
齊淵養了三天才能下床,這件事在府中生出了不小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