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刻意接近也能稱之為巧合的話,那巧合將會充斥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賀知渡貼近江傾的耳邊,輕聲說,“哥哥,想和我說話不需要用這麽老土的搭訕方式,直接過來就行。”
“直接過來多不禮貌。”江傾說。
“坐。”賀知渡挪了些位置讓給江傾,看了眼身後的紀野白,又問,“需要處理掉嗎?”
“處理?”江傾反問,“你指的是?”
“綁起來,拖進廁所打一頓,嗯……”賀知渡沉思片刻,似乎是在思索還應該怎麽做,“再扒光衣服,扔在市中心的大街上,拿走手機和錢包,讓他自生自滅?”
“為什麽要這麽做?”江傾問他。
“私生飯不該死嗎?”賀知渡語氣輕鬆,似乎是在說一件不痛不癢的小事,“這種人就應該好好待在陰溝裏,永遠別出來見光。”
江傾看了紀野白一眼,對方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又收回目光,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你說的對,不過是不是太狠了?這對比起來,你上次對那人渣的態度簡直稱得上是如沐春風。”
“哥哥。”賀知渡說,“你不一樣的。”
賀知渡眼神真誠,沒有半絲摻假。
江傾看了他一眼,問:“你真是我粉絲?”
“當然。”賀知渡說,“貨真價實。”
雖然這樣說,但江傾還是不信。
“謝謝你喜歡我,不過處理倒是不用,那人是我朋友。”江傾說,“就一傻逼,不用放在心上。”
“嗯,那就好。”
不知為何,明明是肯定句,江傾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些遺憾來。
“喝酒嗎?”賀知渡問。
“嗯,來都來了,哪有不喝的道理。”
“等我一會兒。”
賀知渡沒有直接在桌上拿酒,而是起身離開了卡座,背影逐漸消失在人群之中。
江傾看了眼身後,紀野白不知在何時離開了,他收回目光,從兜裏掏出手機,點開了個無聊的單機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