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野咬夠了,撐起身垂眼注視言疏月,對方一雙霧蒙蒙的眼睛一動不動睜著,像上好的玻璃珠泡進水中。
“新歌喜歡嗎?”
“你自己寫的?”
“嗯……”陸雲野看著她的耳垂,忍不住伸手去捏,脆弱的皮膚被揉成了淺粉色。
她動作極慢,像小心翼翼又像在故意撩動什麽,原本冰涼的指尖逐漸生熱。
“寫給你的。”
言疏月頭一歪,不讓對方碰自己:“為什麽。”
“因為想要獎勵。”
陸雲野跪坐起來,將襯衫翻折扯高:“給我獎勵好不好?”
言疏月毫無遮攔地看到了需要獎勵的緣由,口幹舌燥地瞪圓眼。
床頭燈的光線不算很亮,恰好將女人的瞳孔照成半透明,讓人很想親她眼睛。
然後陸雲野真的這麽幹了,唇角的觸感柔軟而脆弱,呼吸粘稠到一起,荼蘼的香味濃烈起來。
引燃的悸動埋藏在無人知曉的被窩中。
就當言疏月以為她會繼續往下親吻時,陸雲野突然坐了起來,兩人胯骨緊貼。
言疏月為了穩固身體不得不摟住眼前人,這樣一來對方的卷發也被壓在臂彎下,烏壓壓地簇擁成團。
陸雲野微仰起脖頸,眼角尾梢通紅,比上了緋色的眼妝還要魅惑。
電流聲沉悶而隱秘,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言疏月因為這一絲絲的響動和對方迷離嫵媚的雙眸而陷進漩渦,她覺得自己也上癮了。
要到獎勵的女人歪頭就睡,長腿蜷縮著,看起來少有的脆弱。
言疏月沒叫醒她,猶猶豫豫半天也躺下了。
於是第二天,陸雲野要醒不醒地翻身,冷不防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壓到我頭發了。”
她睜開眼,言疏月正把自己的頭發理順,柔軟的黑發與枕頭緊貼著。
“我說怎麽睡得腰疼,床不可以太軟,對脊椎不好啊。”陸雲野坐起來,卷發亂糟糟翻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