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遲這兩天賴床能賴到十點多,習慣了,結果那天早晨七點整笠海敲門叫童遲起床的時候,那小孩兒沒反應過來,還以為在做夢。
眯著眼嘴裏小聲念叨,“叔你怎麽跑我夢裏來了.....”
笠海站邊上笑,段聞停偏頭衝著**的童遲翻了個白眼,那人手舉在頭頂,小腿岔開,像個翻肚皮的小□□似的。
段聞停翻完白眼的第二秒,彎著腰使勁兒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真感冒了?”笠海看著他。
“嗯。”段聞停把外套披在身上,手裏拽著椅子上的黑色背包,腦袋都沒低,冷酷著臉跨步直接出了門。
笠海在後麵笑著喊,“你怎麽這麽拽。”
“啪!”段聞停把大門關上了。
童遲被吵醒了,揉著眼坐起來,軟軟的聲音衝著笠海,“誰拽呀。”
“除了你哥還有誰。”笠還把小孩頭上亂糟糟的頭發理順了些,“還是我們小遲可愛,多親人啊。”
童遲被人一誇,仰著臉開心的衝著人笑,小白牙全部呲出來了。
“今天第一天去學校,別遲到了。”笠海把準備好的衣服給他遞過去,“等會兒叔送你過去。”
“哥和我不在一個學校嗎?”童遲邊把腦袋往衣領裏鑽,鑽了半天又卡住了。
“他在初中部,另外一個教學區,你們隔了一個操場。”笠海坐在床邊幫童遲套衣服。
童遲一邊彎腰穿鞋,一邊扭著頭看笠海,“那我是不是一天都見不到他了?我能和哥一起吃飯嗎?”
“下午你們可以一起回家。”笠海琢磨了一下,段聞停那邊放學晚,總不能讓童遲在大門外麵等。
“算了,叔下午接你去,你哥回家太晚了。”
童遲歎口氣,“好吧。”
笠海聽著他那話心裏都不對味兒了,這哥倆兒認識沒多久,現在把他這個大活人徹底排除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