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京城確實看啥都稀奇,但這兒白天比晚上更好看,你要不明早再見世麵?”
岑肆大喘氣地說。
“……”江識野瞪他一眼,“見你大爺。”
“這麽晚了,我真受不了再站這兒了,想上床睡覺。”岑肆生物鍾比較規律,一般都是十點半睡的,今天要不是接受了個晴天霹靂急著走,也不會直接趕這麽晚的高鐵,連飛機都沒耐性等。
反正他跟著江識野發呆,眼皮就開始打架。
“我要去開房。你走嗎。”
“……”
江識野看著岑肆高挺的鼻梁和堵著鼻孔的餐巾紙,兩者都很紮眼。
可能是想掩飾剛想歪了,可能是出於愧疚,再加上確實無處可去,江識野沒拒絕:“走吧。”
交通樞紐站邊的快捷酒店都很打擠,岑肆沒問江識野的意見便直接訂了個標間。
江識野默默地看了下標間的價格,對他說:“我暫時沒現金,明天去銀行取了錢還你。”
“哦。”岑肆犯困,腦子反應有點兒慢。
一進屋他反應又快了起來。
“這什麽破地兒啊。”他一副萬分嫌棄的少爺樣。
其實就是很小而已,小窗戶,小衛生間,還有兩張挨得挺近的小床。
對比之下,他的行李箱碩大得像顆隕石。
江識野本來覺得還好吧,和他家客廳差不多大,結果聽岑肆甕聲甕氣地說話都在這房間裏產生了回聲,撞在他胸腔裏,他也跟著覺得狹小了。
然後就泛起絲尷尬。
江識野雖恐同,但因為體校生的身份,以前出去比賽也不可避免會和別人睡一個屋,所以接受限度還挺大的。隻要不是同床。
但可能是白天易斌留下的陰影,他這會兒就覺得有些別扭。
反倒是岑肆抱怨了幾句後就又入鄉隨俗地把隕石劈開,挑了睡衣出來,毫無紳士風度地說:“我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