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別再說這種蠢話了。”
岑肆膚白唇薄個高,擊劍服總會把他的氣場襯托得十分冷冽。
說完這句話後更是像裹上一層冰。
哪怕他還掛著個笑容,但那深深的眼睛卻幽暗得捉摸不透。
江識野目光也跟著瞬間黯淡:“為什麽。”
“為什麽?”岑肆不敢相信江識野還會問下去, 非要往他雷區蹦。
他往後退了兩步,有股不耐煩的勁兒猛地竄上來,壓抑不下來,“你還問我為什麽?”
剛剛的曖昧繾綣突然消失得一幹二淨,岑肆表情越來越淡, 嘴角都懶得扯了, 下頜線繃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在盡量調整情緒。但江識野似乎很沒有眼力見兒,仍盯著他點頭重複:“對, 我就問你為什麽。”
“僵屍你他媽煩不煩?”岑肆果然就炸了, “你難道不知道為什麽嗎?”
見江識野隻沉默地蹲下身拿起地上的擊劍, 他譏諷地哼笑一聲, “行, 那我告訴你,我病了,我退出國家隊了, 我不可能再回去了, 什麽狗屁天生的擊劍冠軍, 你要是喜歡冠軍你等我死——”
嗶——
裁判器左邊的綠燈突然閃爍。
江識野舉起手中的擊劍, 右臂伸直。
細長的劍刃直直地戳向岑肆的左胸。
綠燈照亮岑肆僵住的臉。
“你想說什麽。”江識野表情寡淡, 聲音如霜, “你想說我要是喜歡冠軍, 等你死後我再找一個嗎。”
嗶——
“你說我說蠢話, 那你覺得你說的是人話嗎岑肆?”
江識野擊劍刺得很用力。
被叫了名字的人身體都忍不住輕輕一晃。
上次聽見他叫這個名字是什麽時候?
18歲,肮髒的出租屋, 靠著牆發燒的人,手中的撐衣杆。
上次被擊劍刺中、聽到裁判器的聲音是什麽時候?
20歲,匈牙利的擊劍館,朝朝暮暮的短信,日日夜夜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