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大學今天格外熱鬧,不少臨近畢業的學子們臉上洋溢著自信排著長隊,手上還拿著簡曆。
岑越辭才以校友的身份演講完畢,正坐在休息室裏休息。
岑易然跟他身邊,試圖說服岑越辭讓他在校園裏逛一逛。
岑越辭小口小口喝著溫水,也不接話。
岑易然求助的目光望向江勉,江勉連連擺手,見岑易然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軟了幾分,誰能對縮小版的岑總的不心軟呢。
“岑總,時間還早,不如您也去逛一逛,難得回母校看一眼。”江勉這麽說也是有他的考慮。
難得岑總回母校,自然免不了一場應酬,其他的飯局岑越辭可以不去,隻是今天這頓飯怕是躲不掉。
江勉可不敢讓岑越辭在酒桌上推杯換盞,加上他接到了關涵的電話,明白岑越辭下個月會做一場大手術,更擔心他的身體。
岑易然早上纏著一起來玩,就是關涵的意思。
岑越辭對上侄子總是以失敗告終,點點頭同意了。
江勉鬆了口氣,暗中給了岑易然一個眼神,讓他最好拖著岑總直接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由他們負責。
一大一小的視線岑越辭很難看不見,他慢吞吞的扶著拐杖站了起來,裝作不知道兩人的打算跟著岑易然走出休息室。
今天是周六,學校沒有安排課程,校園裏的人大多聚集在大禮堂裏參加雙選會,教學樓和操場附近的人都非常少。
岑越辭走的很慢,他的右腿並不是完全沒有力氣,還是能站著走一會,隻是才走到操場邊就已經大汗淋漓,支撐不住。
岑易然趕緊拉著他停下,拿出紙巾將操場台階擦了又擦,走過來將岑越辭扶著過去坐下,嘴裏還念叨著:“早知道我應該推著輪椅過來。”
岑越辭摸了摸他的腦袋,好脾氣的道歉:“是我的錯。”
“心情好點了嗎,這裏真漂亮,爸爸說你在這裏生活了四年,等我長大了,我也來這裏上學。”岑易然是個閑不下來的,安頓好岑越辭後跑到花壇邊撥弄著裏麵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