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行舟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室門口空空****的,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衝刺著鼻腔。
來來往往穿著白大褂的人在他眼前走過,他撐著身體坐在門外的椅子上。
他本來是要去岑越辭家裏找人,後來發現並不知曉他的住址,於是轉道去了達爾夫,結果那邊的人說岑越辭臨時去參加榕城大學的演講。
接到岑越辭電話的時候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還在想哪個弟弟會去纏著他。
沒過多久就接到賀宣語氣慌亂打過來說岑越辭摔倒的電話,說與岑越辭發生了誤會,對方正在搶救,同時為自己辯解。
賀行舟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情緒,掛斷電話的時候他腦子還有些不清醒。
在搶救三個字讓他一路上風馳電掣,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才有些腿軟。
“你是誰?”
岑易然拎著一袋糖果,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賀行舟被這張和岑越辭十分相似的五官嚇了一跳,“你又是誰?”
他心裏已經猜到了,這就是那天和岑越辭對話的小孩,也是說岑越辭的腿是他造成的那個聲音。
“裏麵的人是我爸爸,你是賀行舟嗎”
賀行舟正要掏煙出來的動作停頓住,指著手術室的方向震驚問道:“岑越辭是你爸爸?!!”
完全是不可置信的語氣。
岑易然神色失落,臉上全是擔憂:“我爸爸身體本來就很不好,剛才我看到的時候腦袋身上都是血,叔叔,那個推我爸爸的人,你認識嗎?”
岑易然歪著腦袋,賀行舟感覺像是看到了小時候的岑越辭,心裏說不出來的怪異,又聽見他說的話,張了張嘴什麽都說不出來。
江勉打完電話過來見到賀行舟也沒說什麽,在車上賀宣已經說了他和賀行舟的關係,對方會來也在意料之中。
賀行舟想問岑越辭的情況,又看到小孩在這裏,忍住了心裏的擔憂,他有些想抽煙,又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