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行舟聽到這裏,情不自禁拍了拍掌,了然道:“我就說蔣一鳴從被爆出醜聞到入獄這麽突然,想拉他一把都拉不住,原來是你在推波助瀾,可是……他影響的是整個達爾夫的名譽,董事會居然認可你的提議。”
他看著岑越辭嘴角勾起,“得,看來又是先斬後奏,蔣一鳴出了事,你才能有理有據回到榕城去查所有的項目,有了審查的理由查出清河灣項目的問題也就理所應當,岑總不愧是岑總。”
蔣一鳴身上的問題始終是隱患,岑越辭拿到證據後原計劃打算引而不發,等他全麵了解了達爾夫近幾年項目後,發現達爾夫已經是虛假繁榮,內部管理非常糟糕,人心渙散,不願繼續等下去。
“一時的品牌損傷也好過最終破產清算,榕城周邊的商業市場仍然有許多潛力,達爾夫不能放棄。更何況蔣一鳴不進去,我不回來也發現不了還有你這頭狼在前麵挖坑,也算是提前規避損失。”
岑越辭這些年愈加沉穩,即使說出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依舊冷淡沉靜,微弱的暖色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驅散了一些氣質上的冷淡。
賀行舟越想越不是滋味,湊近岑越辭耳朵,輕聲道:“那你回來的原因裏有沒有一丁點是因為想見見我。”關涵那群人一直認為岑越辭是放不下他才悶悶不樂,才借著蔣一鳴出事的由頭調他回來。
敢情這一切都和放不下他毫不相幹,賀行舟瞬間感覺之前竊喜的自己像個傻瓜,尤其是在觀察力敏銳的岑越辭麵前故作得瑟的樣子,他捂著臉哀嚎:“我的一世英名就這麽毀了。”
岑越辭輕哼一聲,“要說完全沒有是假的。”具體有多少,岑越辭也說不清楚,隻知道見到對方後,本該按照節奏來的事大半部分跑偏,以至於兩人現在才算是互相坦誠。
賀行舟的心情瞬間飛揚起來,臉上掛著笑,轉身摟著人喜滋滋感慨道:“你就是嘴硬心軟,要是早點說清楚,省了多少事。”說完愉快地哼著輕快的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