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行舟是被一陣鈴聲吵醒的,手忙腳亂把鈴聲關掉後睡意走了大半,身側的人正熟睡著,岑越辭睡著的時候神色很平和,少了平日裏的疏離和冷淡,安安靜靜躺在他身邊,略微長的頭發在枕頭上蹭的有些亂,給人一種可以隨意欺負得錯覺。
欺負?
賀行舟搖搖頭,被他耍的團團轉才對。
臥室視線偏暗,賀行舟湊近些,手指撥弄著岑越辭細且密的睫毛,惹得岑越辭皺起眉。
賀行舟頓時收回手,那雙深邃的眼睛閉合著,清晰的輪廓顯露出幾分柔軟。
賀行舟抱著靠枕垂著眼看了一會,很快便被麵前的臉吸引著,越湊越近,不自覺地彎下腰。
炙熱的鼻息灑在熟睡之人的臉上,堪堪停留在即將觸碰到的位置便停下。
“醒了。”他若無其事抬起頭收回手,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岑越辭困意還沒散,懶洋洋地說:“再睡一會吧。”便拉著柔軟的被子蓋著腦袋。
賀行舟也順勢躺下,擔心呼吸不暢替他拉下被子,岑越辭貼著他很快呼吸綿長,他卻毫無睡意。
睜著眼梳理一遍昨晚的事情,腦子裏始終轉著引蛇出洞四個字,這件事還需要詳細計劃一番。
想著想著睡意上頭也閉上了眼。
等岑越辭醒來時已經快到午飯時間,賀行舟扶著他坐起,遞給他一本裝飾精美的冊子。
“陽禮和幾個朋友弄了個俱樂部,過兩天開業,喊我們去熱熱場子。”賀行舟是個閑不住的人,反正已經暴露他出院的事實打算破罐子破摔,兩人正好出去玩一玩。
雖然關涵不建議帶坐輪椅的人去俱樂部的馬場,賀行舟卻覺得就是他們這種小心翼翼的態度,才讓岑越辭越來越冷淡對什麽都沒什麽興趣,畢竟之前擅長喜歡的項目碰都不能碰,生活得多無趣。
岑越辭果然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