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的總裁辦公室裏一片寂靜,放人進去的譚書有些緊張地看著緊閉的大門,生怕下一秒就發生不可預料的事情。
她捏著手機,想了想還是走到樓梯間去打電話。
岑越辭感覺稍微好點了,才挪動了身體,動作雖輕還是驚動了陷在自己思緒裏的賀行舟。
賀行舟看他現在的樣子,到嘴邊的嘲諷還是咽了回去。
“沒什麽事情的話我需要休息一會,賀總。”岑越辭加重了語氣。
賀行舟站起身,走到他麵前,“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會變成這幅樣子?”語氣則和緩許多,岑越辭看得出對方眼裏的不解和認真。
岑越辭並不想去回憶這段慘烈的記憶:“沒什麽,就是運氣不好。”
“岑越辭,你非要這麽說話嗎,非得搞成仇人見麵嗎。”賀行舟咬著牙拔高了聲音,岑越辭這幅疏離冷漠的樣子讓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的憋悶感讓他臉色黑了幾度。
他拽著岑越辭的衣領,將人往前一拉,輕哼一聲:“我們是舊情人的關係,我想達爾夫和外界對此都非常感興趣,他們對你這位岑副總可是很好奇,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你做的一切,會怎麽想你,會不會覺得你這個副總作風不正。”
岑越辭閉上眼,他早知道賀行舟已經不是當初驚慌失措到處拉投資的青年,但對方如今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時,還是有幾分說不清的滋味。
賀行舟近距離看了看對方微顫的睫毛以及失去顏色的薄唇,鬆開了手。
岑越辭咳嗽一聲,撫上衣領,將襯衣紐扣解開一顆,大口喘著氣。站在賀行舟的角度,正好看見岑越辭形狀優美的鎖骨以及——他動作隱晦的往前探了探,很快收回了視線,心裏有些疑惑。
那是心髒的位置?似乎有個疤痕?
賀行舟手有些顫抖,坐回到沙發上,開始回憶這段時間打聽到的達爾夫內部關於岑越辭的消息,岑越辭十分低調,打聽到底的消息十分少,除了一句岑越辭身體不好外,再無其他關於身體方麵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