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翠兒跟陳月惠仍然到陳老大家裏幫忙。
陳月惠跟著陳翠兒一群人做了沒多久,就找借口向年佑魚請教花樣子,去年佑魚房裏說話。
原先年佑魚一門心思鑽在自己屋裏趕製喜服上的繡活兒,雖然陳大娘再三叮囑他不能太過勞累了,但是年佑魚還是熬了好幾天的夜,如今不用擔心喜服的事,一下子鬆快好多,因此陳大娘這天特意讓年佑魚先休息一天,不用跟著他們一起忙活,因此年佑魚就在自己屋裏拿舊毛筆蘸著水在桌上練字。
陳月惠敲門進來後,看見桌上未幹的字跡,忍不住走上前仔細看了看,笑道:“魚哥兒真是巧的很,這字寫的也好,繡花兒也好看,人長得又美,有你這麽個妙人兒在,可讓我們這些人怎麽活呢?”
年佑魚忙道:“不過是小時候跟著略微學了幾個字,繡活也不過是比你們多知道些花樣而已,哪裏算好的了?”
“魚哥兒自己好,自己卻不知道,還要對著我這樣不好的來謙虛。”陳月惠笑道:“我要說你好呢,就違了你的話,要順著你說呢,可不顯得我不識好歹了呢。”
年佑魚隻好笑道:“哪裏是我謙虛呢?是我寫的真不好罷了,這世上比我好的要多了去了。”
陳月惠又笑道:“魚哥兒是從大地方來的,自然見識比我這種村裏的姑娘見識多些,魚哥兒覺得不好的,在我們眼裏好的不得了呢,要是連魚哥兒都覺得好的,怕是村裏人都發瘋似的要搶呢。”
年佑魚聽出她話裏有話,卻又不知道陳月惠具體是個什麽意思,隻能一笑帶過。
陳月惠見他神色訕訕的,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開始問起花樣子的事,不知不覺又聊了半天,直到陳大娘過來叫年佑魚過去挑布料,兩人的談話才結束。
“你舅舅去城裏看見的新料子呢,昨天晚了沒讓你看,今天正要拿它來給你裁衣裳,快來看看。”陳大娘對年佑魚說完,一時又問陳月惠:“惠姐兒去不去呢?今年的新料子,往年都沒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