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在那天,定製了這對戒指。
卻從來沒和她說起過這件事。
傅昭為什麽不說?
時楠覺著,自己應該是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的,就像傅昭問的那句“可以想她嗎”一樣,傅昭從不把自己的想念和期待說出口,因為傅昭總是害怕自己的想念和期待,會影響她的決定。
也許她也應該做些什麽,去回應傅昭這些沒說出口的想念和期待。
兩年多的時間,足以讓她們習慣隻在投影電話裏存在的彼此,傅昭說出口的想念越來越少,和她分享的事情也隨著她越來越忙,而變得越來越簡短。
她一直以為,是傅昭也變得忙了起來。
她一直害怕,她們兩個會漸漸變得陌生。
但現在她知道了,怎麽可能會陌生呢?
傅昭明明一直把這對戒指隨身攜帶著,理所當然的,她想到了傅昭的想法——大概是每時每刻都做好了,迎接她的準備;大概是每時每刻都想著,要把戒指送給她。
時楠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所以也就越發心疼起傅昭來。
“怎……怎麽了?”
摟住的人有了反應,喑啞的嗓音在室內響起,打斷了時楠的思緒,她垂下眸子,把眼底的熱意掩了下去,下巴抵住傅昭的肩窩,
“沒什麽。”
鼻音重得連她自己都發現了,可傅昭卻像是沒發現,或者是說,傅昭在裝作沒發現。
也沒動作,就這麽任她抱著。
過了一會,有溫熱的觸感從背脊處傳了過來,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力度輕輕。
“我脫了外套了,你別哭。”
耳邊傳來輕輕的一句話,時楠幾乎要墜下來的眼淚又瞬間縮了回去,她被逗得忍不住笑,手上的力氣鬆了開來。
她抬起頭,迎著傅昭認真看過來的視線,可愛又正經,她的眼淚又被笑了出來,伸手捏了捏傅昭的臉頰,細膩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揉了揉,柔軟的發絲擦過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