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愣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來表達自己那些,滿得裝不下的心意。
她這兩年來,在心裏打了無數遍草稿,想著等時楠回來就表白。
她是該表白的。
但是突然之間,她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說來奇怪,雖然她上輩子為時楠擋刀的時候毫不猶豫,但是現在,到了該表白自己心意的時候,她卻還是猶猶豫豫的,總是想找著最合適的機會,最恰當的話語,來表達自己的感情。
仿佛隻有這樣,才是最完美的。
傅昭安靜了下來,直愣愣地看著時楠,臉頰上的熱意,以及迎麵而來的溫柔視線,她張了張唇,
“我——”
“笨蛋~~”
時楠打斷了她的話,捏了捏她的臉頰後掌心又鬆了開來,唇邊漾起了好看的弧度,“你昨天晚上很乖,沒做任何冒犯我的舉動。”
“沒釋放不該釋放的信息素,沒做任何不應該做的事情。”
“今天早上,也隻是小小的抱了一下。”
時楠說著就鬆開了撐著臉的手,直接坐起了身,下了床,心不在焉地又補了一句,“這麽久沒見麵了,隻是這麽抱一下,也沒什麽的。”
柔軟蓬鬆的床隨著時楠起身的動作輕了一下,傅昭如夢初醒般地抬起頭,視線跟著時楠的動作打轉,她抿了抿唇,想再說些什麽,可即將出口的那一瞬間,又總是想再仔細斟酌一下要怎麽措辭。
“呲啦——”
沒等她措辭好,房間的窗簾倏地被打了開來,晃眼的白瞬間充滿了整個視野。
外麵冰天雪地,院子裏各處都鋪上了一層白雪,周圍樹木沐浴在漫天皚皚裏,有輕飄飄的小片雪花似乎還在下落,紛飛,漾在空中舞動。
“下雪了?”她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事實。
“昨天晚上就下了。”時楠望了過來,靠在窗邊的動作閑適又愜意,“在我剛落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