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縱就是隨口一句,沒想到餘霆會跟他急,畢竟餘霆對自己的這些負麵傳聞從來都不上心,好比事不關己己不操心,可是現在,他竟然主動跟黎縱解釋了,還用這麽認真,這麽急切的神情。
黎縱的心裏仿佛有一顆種子正在發芽,藤蔓一點點爬上喉嚨,從嘴裏冒出來,都快開出花了。
所以餘霆對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他就知道,不然餘霆怎麽會淋著雨到處找他?不然黎縱的螢火蟲項鏈怎麽解釋?不然他會這麽著急怕黎縱誤會?全世界都可以誤會詆毀他,為什麽就黎縱不行?
什麽狗屁強買強賣?什麽對黎縱沒有那個意思?
全都是扯淡。
黎縱的眼神灼熱得仿佛要燒起來一般,餘霆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實在不可取,他們明明應該是對立的,走到這一步已經很荒唐了。
餘霆不知道在想什麽,不自覺微微往後縮了縮,垂眸不語。
如果換做是平時,黎縱一定狠狠地把他拉過來,再重重地抱進懷裏,嚴刑逼供也要把他的嘴撬開不可,可是餘霆他現在渾身是傷,脆弱得像個布滿裂痕的玻璃娃娃,黎縱連看他的眼神都不敢太用力。
“餘霆。”黎縱鍥而不舍地湊近,幾乎就要壓上去,餘霆不敢看他的眼睛:“黎縱我……”
黎縱嗅了嗅餘霆耳發:“我現在可以親你嗎?”
餘霆不說話。
黎縱靠得更近了,但仍然克製著不去真正壓迫餘霆的身子,隻是呼吸都噴進了領口裏。
黎縱的體溫很高,熱烘烘地烘烤著餘霆,黎縱分明渾身沒一處真地觸碰到他,但皮膚溫度的觸感卻那麽清晰。餘霆別過頭去,移開了視線,半天才吐出兩個字:“不行。”
“為什麽?”黎縱問,“我們又不是沒親過。”
“……”餘霆倔強地梗著脖子,“你喝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