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
地點:場山市浦陽區789號音樂鐵皮屋四樓bucking酒館
時間:PM 20:31′48”
炫彩的燈光緩慢流轉,明暗交錯的光影下,民謠歌手抱著吉他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唱著輕緩慢的小調。
也許是由於今日暴雨的緣故,酒館生意並不好,酒客們也都格外安靜閑適,五彩斑斕的**在指尖搖曳,很少有人高聲喧嘩,隻有坐在最角落裏的一對小情侶注意到了今天的酒館和往常有些不同,所有的酒保和服務生都換了全新的麵孔。
第二曲民謠結束時,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男人站在門口,用服務生遞過來的紫色手帕擦拭著肩頭的雨水,熨帖板紮的黑西裝天衣無縫地包裹著他挺拔的身軀,眉宇間的英氣讓他看上去貴氣十足,他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的長柄雨傘,傘沒用過,食指上的銀色戒指格外耀眼。
他走到吧台前和麵生的調酒師說了幾句,轉身走向了賓客區。
右邊靠窗有五個雙數的卡座,除了六號卡座,別的位置都擺放著“座位預留”的牌子。
男人隻能坐到6號卡座,不久酒保便為他送來了一杯“紅色北極光”。
也許是今天的酒保特別粗心,杯座上竟還沾著少許酒漬,他用紫色手帕將其擦拭幹淨後,又細心地折疊起來,放回了左胸前的口袋中。
歌手中場休息,場內的音樂換成了悠揚纏綿的薩克斯,一個穿著灰色連帽衫套著皮夾克的年輕男子走進了酒館。
男子徑直坐到了吧台前,揭了頭上帽子,露出了那張足以讓人一見難忘的臉。
他沒有點酒,調酒師卻給了他一杯龍舌蘭,他仰頭一飲而盡,目光不經意地從6號卡座方向掠過,與西裝男人的目光有一瞬間的碰撞。
“霆公子。”調酒師貼心地給他續著酒,將綠色的手帕推到他手邊,手帕底下藏著一把17式手槍,“五爺說了,九點前做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