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敘時閉著眼眯了會, 沒睡著,腦海裏反複播放著謝晝不經意間露出來的腰,還有……
他害羞的時候臉頰緋紅的模樣。
鍾敘時氣息短促。
不僅睡不著,還想去衝個涼水澡。
不知道過了多久, 身側突然傳來“啪”的動靜。是空調被掉落到地板上的聲音……被寂靜的夜晚無限放大了。
之前背對著鍾敘時的謝晝不知何時已經麵對著他了。兩個人的距離無限拉近。
謝晝的睡衣鬆鬆垮垮, 閉著眼睛,綿長緩慢的呼吸聲輕輕的, 模樣很是乖巧。但他嫌不夠似的, 往前蹭了蹭,伸手勾住了鍾敘時的脖子。
鍾敘時壓根來不及反應。
謝晝看起來像是沒醒, 貼著他後脖頸的掌心微熱,帶著睡眠時稍高的體溫,頭貼在他的胸口。隨著呼吸, 輕輕的吐息都像是在撩撥。
偏偏他還不知好歹,一雙腿架了上來。
鍾敘時沒有低下頭去看, 腦子裏卻已經有了畫麵——又長又白又細。現在就貼著他的腿。
鍾敘時看著他細密的睫毛,目光又落在謝晝的耳根處。這樣的姿勢貼得太近, 謝晝幾乎是把全身上下所有的秘密都展露在他麵前, 沒有一點點防備。
他發現,謝晝似乎更像個矛盾體。在外麵對著其他人那麽猖狂、肆意、張揚, 偏偏在自己麵前卻時時刻刻露著軟肋般, 活潑調皮地朝他綻放笑意,最主要的,挺純情。
怎麽就漸漸拿他沒辦法了……
“說浪又不浪。”鍾敘時頓了下,“乖也不完全乖。”
鍾敘時輕笑著低頭, 輕輕蹭到他的耳邊, 同時伸手, 隔著薄薄軟軟的睡衣將謝晝抱住:“是你先抱我的。”
明明知道他沒醒,還要貼著他的耳朵、從牙縫間擠出聲音來,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
——
謝晝醒來的時候,四腳朝天仰躺在**,懷裏抱著的空調被依舊方方正正,沒有散開,被他緊緊摟著,就像睡著前那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