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母當年在跳水隊時的搭檔在高速上出了車禍, 如今已經轉到國外的醫院接受治療。鍾母知道後非要親自去張望,鍾父也不忙,就一起去了。
沒有家長的好時機——
謝晝順理成章請求留了下來。
也沒怎麽求,不過是他“處心積慮”想了半天, 剛開口說:“今晚我住……”
鍾敘時看了他一會, 收回目光:“來回跑挺累,住我這?”
謝晝嘴角一咧, 彎彎的眼角像柳葉一樣:“時哥好體貼, 歪歪滴艾斯。”
鍾敘時不接話,臉上的神色看上去和平常一樣鎮定。
鍾敘時隻是看著他的模樣。對方說話時慣用的不著調語氣似乎在他這裏都會帶著可愛的口吻, 一點點滲透進心裏,讓他哭笑不得,又心生歡喜。
謝晝乖巧地不像話, 覆手背在身後:“怎麽光看不說話。”他咬了下唇,不知道為什麽嘴裏卡了一下殼, 又笑嘻嘻地接著說:“我的哥,我的時哥, 嗨?我好看嗎?”
像對待正在發呆的人一樣, 還像模像樣晃了兩下。
臉上的神情像在說話一樣生動。
這陣子相處下來,謝晝說話的語氣, 為人處事的拿捏, 全然都讓鍾敘時忘了眼前這個男孩今年也才剛剛十八歲。
鍾敘時的目光坦**,掠過他的鼻子,嘴唇,臉頰, 下頜, 脖頸, 腰……
終究還是眼神微動,嗯了聲,逗他:“你覺得呢。”
答案顯然是呼之欲出的。
換個別人,謝晝準說,什麽我覺得,這需要覺得嗎?你爹不好看還是你飄了?
但是謝晝這會兒半點沒想到,看著鍾敘時眼眸中映著自己的身影的模樣,恨不得甩自己三個巴掌看看是不是做夢。
於是也實誠地點頭:“那肯定是我家時哥最帥。不接受任何反駁。”
鍾敘時輕笑了下:“小孔雀。”
謝晝已經回頭看房間了。
房間裝修簡約大氣,客房和主臥斜對著,跟鍾敘時的房間中間隔了一間。他琢磨著死皮賴臉跟男神睡,還是老老實實乖乖地睡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