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嬴政也誤會了, 還以為陳慎之對田蘿餘情未了。
陳慎之並非對田蘿有什麽特殊的想法,畢竟一來田蘿年紀太小,還是個小孩子,二來陳慎之根本沒有五感, 從來沒有對誰動過心。
田蘿如今是要嫁給嬴政之人, 若是大家夥兒誤會了去, 豈不是當場給嬴政戴綠帽子麽?
陳慎之當即便道:“陛下誤會了。”
“哦?”嬴政道:“朕誤會了?”
陳慎之道:“正是如此, 陛下確是誤會了, 慎之並非對貴女癡情不已, 而是為正在為陛下分憂。”
嬴政一聽便笑了,道:“你說說看。”
陳慎之拱手稱是,道:“陛下有所不知,貴女在狄縣人眼中, 十分尊崇,田儋之所以收貴女為義女,便是因著貴女的父親, 乃是齊國一員虎將,聲名顯赫。倘或陛下處死了貴女,定然會激化狄縣與我大秦朝廷的幹係, 豈不是正中田儋下懷?”
的確如此,眾臣聽著也覺有道理, 田儋的計劃不可謂不狠毒, 一方麵想用田蘿來傳染秦軍,甚至是傳染嬴政,另外一方麵, 如果事情敗露, 秦軍定然會殺了田蘿這個“病原”, 一旦秦人對田蘿動手,定然會激化齊人的不滿,到時候田儋隨便安一些名頭,絕對是師出有名。
陳慎之又道:“陛下睿智英明,應當不會中了田儋詭計。到是田儋,因著無知,將貴女的不服之症,當做了天譴的疫症,還以為這種不服會傳染,實在可笑之至。若是陛下將計就計,順水推舟,將貴女留下來,且治好這不服之症,必然能破壞田儋的詭計,順便網羅齊人之心,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呢?”
陳慎之說罷,眾臣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似乎也覺得陳慎之說的有道理。
“但萬一真的是傳染的惡疾,如何是好?”
“正是,陛下的安危,絕不能開半點子頑笑!”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