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兒目露關心之色, 道:“公子……您身子沒事兒罷?”
“沒……”陳慎之想說,那都是嬴政開頑笑的,不過是自己隨便說了一句嬴政年紀大,他便小心眼子記上仇了, 自己個兒什麽事兒都沒有。
哪知道他堪堪說了一個字兒, 詹兒又道:“公子, 萬不可諱疾忌醫啊!”
陳慎之:“……”
詹兒又道:“詹兒聽說, 這樣的病, 年少也是有的, 興許是往日裏公子溺於享樂的事情,累垮了身子,我這就去找醫官過來,給公子好生調理調理!”
“詹兒!詹兒……”陳慎之想要阻止他, 但詹兒好似一隻小陀螺,恨不能橫著旋轉飛出營帳,一個眨眼不見了蹤影, 陳慎之根本攔不住。
陳慎之有些哭笑不得,詹兒這般關心自己,此時是不是該歡心才是?
陳慎之生怕一會子詹兒會帶著醫官殺進來, 趕緊帶上嬴政送來的贄敬之禮,便往田蘿下榻的營帳而去, 他也很想知道田蘿的病情如何了。
陳慎之來到田蘿的營帳外, 為了保險起見,公子嬰已然帶人在此巡邏守衛,不允許旁人靠近一步, 倘或是傳染疾病, 也可以立刻行動。
公子嬰見到陳慎之, 拱手道:“上士。”
陳慎之還禮,道:“大公子。”
公子嬰見他前來,道:“上士若想入營,戴一些必備物品罷。”
公子嬰說的委婉,其實就是當時隔離傳染病的物資。
陳慎之笑笑,道:“幕府之時,大公子力挺慎之,慎之心生感動,沒成想大公子還以為這不服之症是傳染病呢?”
公子嬰道:“那也不是,隻覺得有備無患,方能安心。”
畢竟公子嬰是在官場沉浮這麽多年之人,他早就看透了各種虛以委蛇。
陳慎之道:“請大公子放心,慎之都用人頭擔保了,這絕對不是傳染病。”
公子嬰點點頭,隨即想起了什麽,又道:“子嬰並非力挺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