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退劫匪,傅嶽舟負著劍忽地跪了下來,端端正正朝山崖方向叩了三個頭,高聲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二位前輩請務必留下姓名,在下必有重謝!”
山崖上的溫鏡側著身偏著頭沒言語。
山崖上另一位,七月天兒又不冷偏要戴鬥篷的這位,笑道:“俠者義字當先,舉手之勞罷了。我的謝就免了。這位呢?”他轉向溫鏡,正大光明看著他的臉,“你也聽見了,他們家是開鏢局的,你想要他們家怎麽謝你?啊對了,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傅嶽舟奇道:“兩位前輩不是一道的嗎?”
不是。嗎的問我叫什麽,你怎麽不先說說你叫什麽?而且溫鏡懷疑這人是故意擋路的。
還看,看啥看?
擋著臉別人看不著你好棒棒哦。自己藏頭露尾,問起別人來跟查戶口似的。溫鏡索性隻朝底下傅嶽舟道:“你先起來。”看傅嶽舟還跪著,他又道,“我不是什麽前輩,無名小卒,不必謝我。我看你傷勢不輕,我這有些凝血丸,用麽?”
說罷他自袖中摸出一隻小瓷瓶,眼睛看著擋在他前頭的人:大兄弟,什麽毛病,我要下去送藥。
這名棘手程度不遜於方才三個殺手的玄衣人看了他手裏的瓷瓶兩眼,忽然伸手在他腕上輕輕一拍,溫鏡本能手一鬆,他便接住瓷瓶翻手拔開蓋子倒出一粒。他拉開臉上的方巾徑自丟進嘴裏,道:“謝了。”
?請問吃什麽藥能治腦子?你也沒受傷啊大兄弟,溫鏡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全須全尾的黑衣人。
一看之下他有些吃驚。此人露出來的一張麵孔很俊朗也很年輕,隻是細看麵容的話好像是有些年紀了,下頜上胡星點點有些滄桑,一雙瑞鳳眼銳利深涵,叫人說不上具體什麽歲數。
溫鏡再看他一眼,確認了,他全身上下一處傷口都沒有,一滴血都沒流,吃什麽凝血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