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野拎著行李箱離開,他蹲在門口揉著小不點的腦袋問:“以後沒有我給你講故事,你會不會哭鼻子。”
“哥,我也長大了,以後你要好好的,有能耐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一向黏人的小不點知道他要去更好的生活便故作灑脫,手插在兜裏,最後背過身去不想送他,直到他上車離開也不肯再說一句話。
在後車鏡中,他看見了蔣錚小跑著追車,稚嫩的臉蛋也在流淚,忍著的淚水在車開啟的那一瞬間崩塌泄洪,最後摔倒被院長拽回到院裏。
那個讓他們長大四方的大院,其實也藏著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每年都有年紀剛好離開院裏的孩子從此銷聲匿跡,蔣野曾經以為是他們有了好的生活不願回來看看。
他後來聯係不上小錚,問院長也隻是搪塞。
院長背地裏勾結黑醫院,用合適的孩子做腺體實驗,蔣野半年後回到院裏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蔣錚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年幼被注射強烈催熟劑用於腺體實驗。
院長曾經選中下一個賣去實驗的人,是蔣野。
他先天omega發育不熟,最適合用來做實驗,無名無姓的孩子在這世間就像是浮萍一般隨風搖曳,知道的人寥寥無幾,也不會有人在乎。
可是蔣野的年齡略長了些,不容易控製,蔣錚藏在門後聽了這件事,小朋友跪在院長的麵前道“放哥哥走,他願意留下來,以後不吃糖了。”
他說,他聽話,不怕痛。
蔣野在出國讀書的前一天回到院裏,他在逼仄狹小的實驗室裏找到那個期待著他能夠學成歸來接走他的小朋友。
兩人分別那天他還哭呢,現在疼的眼淚都掉不出來,渾身上下插著很多的管子,青紫色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曖昧痕跡都是折磨。
蔣錚以為自己要死了,他以為自己做夢了,埋在蔣野的懷裏抖著:“哥,你快走,不要回來…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