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顏川猶豫了一分鍾, 答應了蔣野的要求。
醫院這兩層早就已經被全部清空,所有病房中都是空的,閑雜人等不可能混雜進來。
蔣野偶爾下床的時候看過, 電梯和安全通道都有人把守,如果有人想要從這裏再逃也已經是插翅難飛。
二十四小時的監控和保鏢輪番守護, 醫生和護士也會按時間來給他檢查身體。
摘除腺體後的兩天裏蔣野的身體每況愈下, 吃的很少沒有力氣, 夜裏會渾身冷汗, 總是忍著刀口的疼坐在床邊看著外麵飛著的白鴿。
池顏川說隻要他的腹部稍微好一些, 身體能夠自己走路後就讓他見蔣錚。
蔣錚雖然戴著腺體鎖, 信息素還是渾身縈繞, 前幾天輪值的醫生單獨進入給他檢查就被按在地上差點起不來。
“我聞不到信息素了, 怕什麽呢。”
窗外的風聲帶走他的話, 在空中無休無止的飄渺,池顏川坐在病床邊陪著,聽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愣在原地,不知說什麽好。
蔣野已經三十一歲了,他的樣貌普通, 泯滅眾人之間沒有半分可驚豔的地方, 電視中最近的新聞總是縈繞著池顏川展開。
他投資的新電影破億。
愛人生病,他每天醫院公司來回奔波,深情人設好像樹立的更加穩固。
最近沒有登上財經新聞, 反而在曾經的粉絲超話中總是簽到, 點讚了幾個做菜的視頻,又有營銷號傳出他是賢良夫的題頭。
相反的, 他的粉絲自然還是做了抵抗蔣野的話題, 隻是曾經用他照片p的惡心圖片和所有的辱罵話語全都清零不見, 這一切仿佛是他和池顏川墜入愛河,全世界都會祝福的模樣。
每天晚上九點鍾,病房門會被輕輕推開。
從公司回來的池顏川會走進房間裏,陪著他看一些故事書,讀一讀百看不厭的童話。
僅僅幾天,池顏川幾乎把他捧在手心,隻是因為護士打針的時候手法生疏都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