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顏歡的身體確實要骨架更大一些, 壓在他身上的時候,蔣野竟然覺得推不開。
耳邊炸開是他哭著的聲音,想要堵住他的嘴巴已經來不及:“我知道我幼稚…可笑, 小心眼,可能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像這樣喜歡過一個人, 蔣哥, 我不奢求你能夠原諒我犯的錯, 但至少不要推開我好不好…嗚, 我不要離開你, 我不要……”
蔣野咬著唇, 手腕卻已經被他拉住, 動彈不得的明明是自己。
“你不要這樣。”
池顏川聽出他語氣當中的厭惡, 狠狠的抽泣了一下鼻尖, 雖然眼中有許多的不情願,可沉默了半晌之後還是退後半步。
垂下的眼眸像是被人拋棄的小狗似的小心,盡管退後了步伐,可自己的指尖仍然牽著蔣野的小拇指。
蔣野這才鬆了一口氣,低頭看向自己的病服, 上麵已經沾滿了他的淚兩行。
“不要趕我走, 好不好…”
蔣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也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是因為易感期的緣故性情大變,等到這幾天的易感期結束以後又會變成曾經的模樣。
如今又哭又鬧, 隻是因為他的腺體得不到伴侶信息素的安撫處於極度渴求的狀態。
所以無論現在蔣野說什麽他都會認認真真的聽下去, 並且老老實實的照做。
小拇指被他勾著指尖傳遞著炙熱的體溫。
蔣野沒有想到在這個病房裏的人會是他。
搜索著牆壁的燈,重新打開, 映入眼簾的病房雖然和曾經一樣, 可牆上多了好幾道血痕。
池顏川寬大的病服, 甚至連鞋子都不知道去哪裏了,光著腳站在他的麵前,曾經一絲不苟的發,現在也淩亂的披在肩頭。
他的皮膚格外白皙,淚痕在臉上也清晰可見,如同妖精一般的魅惑長相總是可以在任何時刻攝人心魄。
慘白的燈光下,將他的窘迫神色全部剖析開來,不敢對視著蔣野的目光,性格在這一刻和曾經的他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