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顏川這三個字聽起來好陌生, 好疏離。
從小伴隨他的家庭注定這個人會成為一個冷血動物,年幼至少年,他見過太多太多。
為了討薪的工人被保安驅逐毆打躺在地上為了幾千塊的公道不依不饒, 父親隻是淡淡的和秘書說一句讓他處理掉,高層董事反對著父親的提議, 唾罵他忘恩負義隻是一個仗著老婆娘家鳳凰男, 而他的父親也隻是像處理垃圾一樣處理掉這種人。
他想要做的更好, 不想當成廢料被張秘書處理, 想讓母親高興, 讓父親滿意。
天不遂人願, 就連被綁架的時候池顏川都沒有害怕, 他不懂生命可貴, 也不明愛的來源。
唯一知道的便是救下他的大哥哥肩膀好安全, 懷裏很溫暖。
再見蔣野時候也是轉不開眼。
池顏川暴躁,易怒,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壞在根裏,當他發現自己做錯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墓園是在女兒去世的時候他就買下來了,沒忍心看, 隻是埋在了這裏, 每周都會來陪一會。
女兒還沒有起名字,池顏川覺得這個權利應該屬於蔣野,於是在墓碑的最中央便一直空白著。
他有的時候會邊擦著墓碑邊陪著女兒聊聊天, 或者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一會便走。
唯一一次在墓碑前掉眼淚是在蔣野在浴室裏z.s以後。
池顏川頹敗成一個拾荒者般, 他靠在冰冷的石碑前似乎央求:“不要這麽早把他在我身邊帶走,好不好?”
隻是想蔣野在自己身邊的時間在多一點。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糾結什麽, 他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讓這個人活著, 後來在抱著蔣野的某個夜晚他好像知道了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執著。
大約是愛上他了吧。
在蔣野身上留下的那道疤從那一天起也刻在了池顏川的心中。
兩個人之間這輩子都會存在不可消除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