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光透過窗欞,孜孜不倦地照進來。
江琬婉逐漸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仍然是睡眼惺忪的樣子。
第二天喉嚨果真又腫又痛,就連開口和吞咽都是一種折磨。
丫鬟拿著冰糖燉梨進來:“三小姐吩咐的,要您把它吃完。”
江琬婉聽到“三小姐”三個字,人就已經徹底醒了,她看著那碗晶瑩溫潤的雪梨,臉上一熱。
就好像顧清影是那碗雪梨,盯著她一樣……
她慢條斯理吃完了雪梨,然後起床洗漱。
戲短時間是不能唱了,這樣江琬婉一整天的時間都捧著國文書,在心裏背和念。
綠袖已經又活蹦亂跳的了,她沒事就過來守著江琬婉,讀書時就安安靜靜在一旁看著,等江琬婉讀累了,綠袖就想盡辦法給她解悶兒。
一日三餐也要守著,頓頓不少。
江琬婉曉得她是在報恩,不過有些哭笑不得。
如此過了十幾日,喉嚨的疼痛逐漸減輕,她試著開口,仍是啞著的,但終於能說出幾個字了。
她故弄玄虛地叫來綠袖,指了指嗓子。
綠袖看她表情太嚴肅,立馬緊張起來:“嗓子怎麽了?”
“好多了。”江琬婉眨眨眼睛,說。
“哦。”綠袖又垂頭喪氣,往門外走了兩步,突然意識到,江琬婉跟她說話。
“你,你嗓子好了?”
綠袖驚叫一聲,天知道她這些天有多愧疚,害一個唱戲的壞了嗓子,弄不好就是毀了人後半輩子。
“噓。”江琬婉示意她小點聲,淡定一點。
然後點頭,表示她嗓子好多了。
但讓綠袖淡定……已經來不及了。
綠袖像猛犬炸毛一樣撲過來,一邊“啊啊啊”地喊。
江琬婉招架不住地往後仰,綠袖重重壓過來,她被撲在炕上,胳膊肘壓著才沒倒下。
“你……”
“太好了,江小姐!”綠袖笑得像朵向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