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趴在寬闊的背上,略微側頭鼻尖就會不小心蹭到男人的耳朵。
他僵硬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前方傳來輕笑:“放鬆點。”
然而根本放鬆不下來。
裴昱行應該是見股東或者合作人,穿著還算正式,頭發一絲不苟,似乎還噴了點香水。
初聞有點奇異,但過一會兒就變成了木質冷調的感覺。
言蹊喝醉了酒,嗅覺變得奇怪,但這股味道沒有讓他不適。
裴昱行走的酒店另一條通道,地上鋪著柔軟的藍色地毯,牆壁掛著幾幅風景油畫,言蹊無意識盯著,玻璃框倒映出裴昱行模糊的側臉。
通道寂靜無人,甚至連攝像頭都沒有,應該是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比如藝人或者要客什麽的。
“裴老師……”
“叫我名字。”
言蹊硬著頭皮,小聲開口:“裴昱行。”
他覺得很不好意思,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孩子一樣被人背著,像什麽話。
“我沒事的,可以自己走。”
裴昱行“嗯”了一聲,然而還是走到了出口才將他放下來。
脫離了對方的體溫,胸口頓時有點涼涼的,晚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肩膀一重,裴昱行的外套搭在了他身上。
言蹊詫異地看向他,裴昱行應當是有點熱了,正在解襯衣最上方的兩顆扣子。
指節修長,根根分明,指甲圓潤幹淨。
手掌寬大,好像什麽都能包得住。
察覺到他的目光,男人看過來,眼神在夜晚顯得特別深沉:“嗯?”
言蹊忽然心跳很快,趕忙轉過頭。
他真誠道:“謝謝,給你添麻煩了。”
裴昱行莞爾:“你的事不算麻煩。”
言蹊:“……”
手心緊張的出汗,感覺指尖像在灼燒。
幸好裴昱行的外套於他而言有些寬大,手被遮住,做些放鬆的小動作不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