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親的很淩亂,不得要領,感覺上全是慌亂。
裴昱行低頭,任由他糾纏,沒有推開或阻止,但也沒有任何動作在配合。
隻是微彎著被扯下去的身子,站在原地,腳步沒有挪開半分。
言蹊覺得自己拽著的是根木頭。
可是木頭不會有體溫,也不會變得柔軟。
動作青澀,牙齒不小心磕到唇上,有點痛。
無意識發出疼痛的吸氣聲,下一秒,後腦勺被大手緩緩扶住,輕輕摩挲了一下。
不知道是哪棟樓的人吼了一嗓子,聲控燈驟然亮起。
言蹊清醒過來,和男人拉開一點距離,呼吸因為緊張而急促。
裴昱行露出一點笑,連目光都波瀾不驚,十分平和,好像並沒有被影響到,微微搖頭。
言蹊**在外的皮膚全紅了。
此刻又慶幸是醉酒了,無論做什麽,都有理由和借口。
可是並不想去編騙什麽。
對麵的男人,溫和,強大,包容,耐心而富有內斂的男子氣概。
他知道自己是喜歡上裴昱行了。
“裴昱行。”言蹊手在**,吐出的音節都是顫抖的,他說:“我們結婚吧。”
裴昱行曾經提出的問題,言蹊給出了答案。
他抬頭,靜靜看著男人,等待回答。
裴昱行幫他整理好淩亂的外套,淡淡開口:“你喝醉了。”
言蹊愣住:“你是不相信我嗎?”
“我隻是希望你不會做後悔的決定。”
“為什麽覺得我會後悔?”
“你還年輕。”
言蹊從沒這麽倔強過,平靜訴說:“可是是你讓我考慮下的,我考慮好了。”
裴昱行:“……”
寂靜的樓道響起若有若無的歎息。
“言蹊。”裴昱行鄭重地叫了他的名字:“開弓沒有回頭箭,結婚不是談戀愛那麽簡單,你要想清楚。”
“我知道。”言蹊目光沒有從他身上挪開過,問:“那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