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喉背包裏裝著不少祁淵沒見過的工具,比如那個帶有凹槽的楔子,三下五下被錘進樹幹裏,不一會兒就有清澈**順著躺下。
封喉取來金屬器皿,接了些**,遞給祁淵。
祁淵早就口渴難耐,但他對待這不明**的態度和那蘑菇差不多,都是抵觸的。
“什麽味道?”他問。
“有點甜,像糖水一樣。”封喉回答道,“我們再沒有水了,距離最近的一條河流還有四五天的路程,你要不喝就隻有渴死。”
如此看來,祁淵確實沒有妥協的餘地了。他捧過那碗水,皺著眉湊近聞了聞,什麽味道都沒有。
但他還是沒喝,轉而問:“你先告訴我這片林子到底什麽哪裏不對勁,否則我不放心。”
“你不需要知道。記住我不會害你就行了。”
祁淵看向南星,可他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低頭吃著那難吃的蘑菇。
祁淵厭惡這種身處謎團的感覺。他將碗放下,下定決心道:“你不說,我就把自己渴死,讓你完成不了任務。”
他承認,這話說著挺傻的。
“我討厭被威脅。”封喉眯起眼睛,眼神冷冰冰的,“哪怕你是個屍體,隻要離開森林,就算完成任務。”
“認真的?”
“不過屍體很沉,不如你自己走出去。”封喉伸手掐住他下巴,小孩細皮嫩肉的,捏在手裏仿佛能弄碎,“所以你如果有意尋死,我會采取強製手段。”
祁淵吃痛,伸手去掰封喉的手,可他的手臂像把鐵鉗,掰不動分毫。
“我再問你一遍,你喝,還是不喝?”
說話間,封喉手中力道又重了幾分,祁淵疼得都快掉眼淚了。
但在祁淵開口之前,南星率先阻止道:“沒必要,封喉。告訴他就是了,那哪裏算什麽秘密?”
封喉看向南星:“沒有必要向他解釋。”
“但起碼他能聽話,這樣再好不過。溫和些好嗎?唉,你倆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