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那幻聽協助我跑出來的,你的話分明是自相矛盾。
祁淵在心裏犯嘀咕,但終究是沒說出來。
他終於再次捧起碗,抿了口汁水。
味道的確是極淡的甜,和難喝並不沾邊。
嗓子都快冒煙的他將那**一飲而盡,然後發出一聲心滿意足的歎息。
見他終於聽話喝水,封喉的表情也終於柔和了些。
有那麽一瞬間,祁淵有了一種他仿佛是個暴躁老父親的錯覺。
祁淵甩了甩頭,問:“要是免疫係統不正常,但是又沒有外傷呢?你們怎麽判斷他處不處於菌化過程?”
“聽得很仔細嘛。”也不知這算不算稱讚,“有測孢子在血液中含量的工具,具體操作就跟測血糖差不多。”
“來吧封喉。”南星道,“是時候給我測一下了,正好給他演示。”
機器相當小,紮破手指後朝試紙感應區點一下,幾分鍾就能出結果。那是經過換算後的數值,菌化值達80以上便是極度危險,建議處決。
南星的菌化值在70上下飄忽,並不樂觀。
封喉看數據的時候有意用手擋著,瞥見結果就清零了,南星追問,他就說跟上次一樣,並沒有惡化。
似乎已經是老把戲了,南星輕笑了一聲,沒說什麽。
“我也要測,讓我試試。”祁淵伸出手臂,好奇心讓他興奮。
但封喉卻拒絕道:“試紙有限,你既然能活蹦亂跳就免了。”
祁淵悶悶不樂地撇了撇嘴,隻好作罷。
既然已經吃飽喝足,那就要繼續行進了。
看來今天是陰天,明明還是白天,環境的光亮卻近乎是夜晚一般了。
封喉戴上了夜視儀。不出十分鍾,天上就下起了雨。不同於平常林間的寂靜,雨滴密集滴落在樹葉上的聲音很響,從四麵八方傳來。雨水從茂密的枝丫縫隙間滑落,一顆顆都是豆大的雨點。滴落到身上的頻率和砸在樹葉上的並不相稱,讓人的潛意識朝大腦不停報錯,心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