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昭微搖著頭,紅著眼睛,笑的癲狂,站在原地踉蹌著,似乎站不穩。
“嗬嗬嗬,與其把你當做一場夢,把與你的相遇當做一場夢,倒不如把我這輩子當做一場夢,把我這輩子當做一個笑話!”
晉昭微仰頭望天,深呼吸,吸了下鼻子,然後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院門被他關得砰的響了一聲,是殷鑒水從未聽見過的巨大響動。
彼時月亮正亮,照的整個院子亮堂堂的,殷鑒水一聲不吭,就那樣癡癡的望著院門,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他的臉頰滑落,逐漸的模糊了他望向院門的雙眼。
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殷鑒水仿若一尊絕美的正在哭泣的雕塑。良久之後,他才深吸著一口氣,低下頭,撫著自己圓滾的肚子又開始啜泣起來。
“與卿相遇,本是錯事,此時斷了,也好。”
說罷,殷鑒水也扶著桌角緩慢的站了起來,然而還沒完全站起的時候,他腿一軟差點又跌了下去,幸虧他扶著桌角借了一把力,不然此刻他怕是要跌坐在地上了。
等慢慢的站穩之後,他才抬起沉重且有些蹣跚的步子往屋子裏走,他扶著腰,挺著大肚子,邊走邊吸鼻子,並且通過深呼吸來緩解自己想要繼續哭的情緒。
我知道我的這一番話很是傷你的心,但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微生,我們真的不合適,我亦對你有情,對你動心。
我的人是你的,心是你的,腹中的孩子也是你的,可這又如何?你的家族容不下我們,這個世道也容不下我們呀,這種悖德畸形的關係會被所有人恥笑的!你那麽好,不應該承受這樣的結果的,而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也再承受不住那樣的對待。
這種事情總要有人出來做個了斷,就讓我自私一把吧,我會帶著孩子,還有我們之間那些以後再也不可能得到的美好回憶,過完下半輩子的,你就把我忘了吧,忘了這個讓你傷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