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晉昭微就走了,他是趁夜出行,早早的將殷鑒水哄睡了,他才依依不舍的摸黑出門。
出門便看見了一直侯在門口的駱二管家和他身邊那個拎著包裹的小跟班。
“走吧。”晉昭微隻朝著他們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便徑直的走了,而駱二管家則帶著小跟班,一言不發的跟上。
這一次是趁夜乘船,還是那個碼頭,但是時間和人卻都變了,隻不過晉昭微卻依舊清楚的記著他帶著殷鑒水私奔乘船的經過。
為了躲開進家的搜尋,追捕他們兩個人還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藏在了那些普通的乘船者之中以做掩護。
而這次晉昭微出行的光明正大,便住在了舒適華麗的單人船屋之中,夜裏他暫時沒有什麽睡意,便獨自來到了甲板之上,吹著微寒的江風站在那裏眺望漆黑的江麵。
看著這黑夜,他突然想起了那隻偷兒。
那隻偷兒也是個貪心不足的,拿了他的好處,卻妄想得到更多,居然還帶著人想要將他解決了,以絕後患且期望得到更多的好處,真的是癡心妄想,活該廢了他們兩個禍害。
不過那偷兒出現的也並非沒有作用,如若不是那偷兒出現,他怕是得另覓他法,才能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留在殷鑒水旁邊。
晉昭微就這樣在甲板上吹了許久的風,直到駱二管家出來勸他夜風涼,讓他注意身體,他才停下回憶與殷鑒水的那一段奇妙時光,回去歇息。
他們巳時下的船,下船之後晉昭微並未帶著人直接去他們先前住的地方,而是先來到了李嬸家門口。
“來了來了,誰啊?”
李嬸匆忙過來開門,探出頭疑惑的問道,突然看到了晉昭微,頓時將疑惑給轉化成了驚喜。
“呦!是小晉啊!”
“曆史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晉昭微朝她溫和一笑。
“好小子,你還說呢!你怎麽就帶著你家阿水一聲不吭的走了?你是被於家那表小姐給逼走的吧?不然你們怎麽能走得那麽匆忙呢?我就一個沒注意,倆人都沒了,你家阿水留在門上的那封信我也看不懂,拿給我家老頭子看,他也說這信寫的太過簡單了,他也看不出來有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