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堯最後還是在方見軍的示意下將律遠洲帶到了密林之中。
“不要逞強, 有事直接按。”
方堯將強行搶來的背包還給律遠洲,拉過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給他帶上手環。
“我知道的。”
方堯不敢看律遠洲的眼睛, 隻是盯著他纖細的手腕。
“我……”
“你變化真的好大。”律遠洲打斷他的未盡之語。
方堯看著律遠洲無事發生般的表情苦笑, 道:“你是不是在氣我軍訓的時候一直在躲你。”
前七天的軍訓裏,說方堯有意在躲他一點也不為過。
隻要訓練一結束,這個人就瞬間消失, 連個人影都找不到。軍區裏看管得又嚴,別說去找他了,平日裏律遠洲連摸魚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方堯還一副完全不配合的態度,律遠洲就懶得再找上去寒暄什麽了。
畢竟即使是在他離開之前, 他們也隻是兄弟, 而不是什麽戀人。
眼巴巴趕上去哄人這樣的舉動是不可能出現在律遠洲身上的。
“沒有。”隻是懶得再去找你了。律遠洲真摯地回答道。
“屁,你早該忘了我吧?”
“你怎麽來燕津大學當教官了?”律遠洲不想再在上個話題糾纏下去, 反問道方堯。
這下輪到方堯不說話了,他怎麽可能承認自己是在找老蔣打聽到律遠洲的誌願後, 主動自薦加入訓練新生的啊。
但是不能否認, 他很慶幸自己足夠優秀,才能在派去燕津的隊伍裏挑起大梁, 甚至是首先選擇要帶的新生。
至於為什麽要躲著律遠洲。
因為他在害怕啊。
他的無畏與少年意氣在見識到外界的優秀後變得猶豫怯弱。也許之前他敢頂著全世界的壓力對律遠洲說喜歡,但是他現在卻不敢果決地說他適合律遠洲了。
他不敢。
“好吧, 既然你不想說的話, 我也不問了。再見!”律遠洲調整好手腕上的手環,背好統一的背好, 朝方堯揮揮手,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