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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周圍便倒了不少人,血腥氣蔓延,湮濕了底下的塵土。沈鄞這才收了手,垂眸看著衣袖上沾上的血珠,輕微皺了皺眉。
他正要將這沾了血漬的布料撕下來,卻聽謝淺甕聲甕氣道:“你果然會武功。”
不僅會武功,還蒙著麵,同他在那屋簷上打了一架。
他就說,大婚那日雖喝了許多酒,卻也不是什麽都使不出來,原來不是他醉狠了,而是全都被沈鄞在無形間化解,壓得他毫無反抗之力。
“我娘出生於將門,自小便對我要求嚴格,”沈鄞停下手中動作,溫和看向他,“我的功夫大多都是她教的。”
謝淺還是頭一回聽到沈鄞提起他的家人,他正欲再問些什麽,便又聽見幾下樹葉沙沙而動之聲。
竟還有?
有完沒完了?!
謝淺不耐煩地轉過頭,卻見一小隊人忽然跪在了他們麵前,神色恭敬,聲音有勁。
“屬下救駕來遲,望陛下恕罪!”
謝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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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什麽意思……沈硯卿是皇帝?
他怎麽能是皇帝?!
謝淺神色一凜。
他是不是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還做了許多大逆不道的事!
他好像……還曾當著皇帝本人說他不行。
沈硯卿行不行他自己還不知道麽?
就是……太行了啊。
謝淺兩眼一抹黑,不行,他得逃。
沈硯卿絕對記掛於心,恐怕還得好好收拾一番他,他定是承受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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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淺一身本領中最好的便是輕功。
踏雪無痕。
跑的時候一點動靜也沒有。
於是,就在沈鄞同這些人說完了事後,再轉頭過來時,自家夫人已沒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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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淺將臥房的門一腳踢開,後邊跟著滿臉焦灼的二當家,見他進了屋一句話也不說,就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老大,找什麽呢?夫人呢?夫人怎麽沒跟你一塊回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啊。這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沒什麽是不能睡上一覺就會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