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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做什麽?”謝淺小聲道。
“同你一齊賞月。”沈鄞回答。
說罷,他施展輕功,翩然一躍,便抱著謝淺上了屋頂,又找了處地方坐下。
“我方才……以為你生氣了。”沈鄞歎了口氣,指尖碰了碰謝淺的麵頰,“同他們說著話,轉過頭來,就不見你人了。”
他又將謝淺抱住,頭埋在他的頸窩處蹭了蹭,“我並非有意瞞你,隻是怕你知道我的身份,便總有所顧忌,恐怕也不會喜歡我。”
他現在的模樣倒更黏人了,謝淺跨坐在他的腿上,被他蹭得極癢,“我……倒不是很在意這個,你來這裏是因為青雨門?”
“有一半是因為這個,”沈鄞解釋道:“這個組織隱匿極深,朝廷耗時花費甚多,才將其中核心查明了,但仍剩了些餘孽,有興風作浪再起之勢,需盡早剿清。”
他又拍了拍謝淺的後脊,溫聲道:“朝中井井有條,暫無事端,我便想著親自來了。”
謝淺點頭,“那還有一半呢?”
“這還有一半……”沈鄞忽然笑了下,看著他道:“母後讓我將婚契上的皇後找回來。”
“什麽……婚契?”謝淺聽不明白,但這不耽誤他在聽到這個的時候心裏陡然一酸,“你同別人定了婚契?!”
“沒有別人,”沈鄞搖頭,將他被風吹亂了的發絲輕輕捋到旁邊,“是同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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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父嶽母將它交予我,我便一直好生收著,平時都放在了盒子裏仔細鎖著,今日才取了出來。”
他從自己的衣裳裏摸出一張紙,小心翼翼地攤開,再遞到謝淺麵前。
謝淺仍在震驚他方才那話,慌忙將紙拿過一看,字的確是他爹的,蓋上的印也的確是他娘的。
“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謝淺看了一遍又一遍,終是恍恍惚惚地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