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痛苦,汗水與滿足,這是混亂的一晚,井冉回到自己房間時已經分不清是淩晨幾點,腿要竭力控製才能不發抖,兩腮酸疼,咬被子咬得。
項弈的背上大概也留下了他的抓痕,他靠著門隨意地坐下來,絲毫沒有顧及身後的鈍痛,看著窗戶外城市的斑斕燈光扯了扯嘴角。
樓上的總統套房裏,裴辰景一沾到床就難受地蜷縮起來,他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殷紅微張的嘴巴顫抖著喘息,蔣廷心中怒火與別的什麽一起燃燒,他喉嚨滾了滾,半跪在床邊將他喚回神。
“我來幫你好不好?”
裴辰景認出他來:“出去,別碰我。”
蔣廷像是兜頭被潑了一盆冷水,這種時候裴辰景都不願意讓他靠近。
他艱難地點了點頭:“好,我出去,我就在外麵,有事就叫我。”
隔著一扇門,蔣廷垂首站立,聽著裏麵隱隱約約的喘息呻吟指甲幾乎掐緊了掌心裏。
兩個人同時被下了藥,又被故意引到同一個房間裏,要不是今天他碰巧也在這裏又碰巧遇到了裴辰景,後麵會發生什麽?
蔣廷每深想一步就更憤怒一分,他要知道是誰做的這些,到底是什麽目的。
房間裏的聲音斷斷續續了幾次,蔣廷甚至能聽到裴辰景難受到極點時帶著焦急哭腔的聲音,隻隔著一扇門,蔣廷幾乎要將舌尖咬破才能站在這裏不衝進去。
裴辰景覺得自己都快廢了藥效才減退,之後就陷入了昏睡,醒過來時腦子裏有片刻的斷片,看著陌生的房間他有些茫然,這是哪?
看起來就很貴,不會是他自己升的房間,他從項弈的房間出來後碰見了誰?
他左右轉了轉頭,視線定格在一幅相框上,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那是本應該早就被垃圾站粉碎再也不會見到的一張照片,上麵有一個笑得像傻子一樣的他和沒有表情的蔣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