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冉果然請了兩天的病假,裴辰景兩天沒有見著他的麵,項弈的情緒也不佳,裴辰景有意避開不提這件事,反倒是項弈看見他時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問道:“那天是蔣廷救了你,那你們……”
裴辰景實話實說:“我們什麽也沒做。”
項弈點點頭勉強笑了一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擔心他趁人之危欺負你。”
免不了又想起自己也是被“趁人之危”的那一個,勉強的笑容也裝不出來了,裴辰景遲疑著想該不該安慰幾句,項弈舒了口氣:“陪我出去坐坐吧。”
隨便找了個人少的地方,裴辰景要了兩杯果茶,等著項弈理清思緒開口。
“我和井冉是在國外認識的。”
裴辰景眨了眨眼,項弈看著他的反應笑了:“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井冉是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什麽了。”
被猜中了,裴辰景心虛地訕笑兩聲:“也沒說太多,隻知道你們曾經認識,後來因為一些事情鬧了矛盾。”
項弈認可地點點頭:“那他一定沒有告訴你是什麽矛盾吧。”
這確實是沒有,那時候蔣裴辰景沒好意思深問,別人的隱私既然沒有主動傾訴的意向,問了也是自討沒趣。
然而麵對項弈,裴辰景忍不住試探道:“是不能說的事情嗎?”
“倒也不是,其實說起來很簡單,我們通過各自的朋友相識,慢慢地也成了朋友,後來他對我有了別的想法,可那時候我還……”
他看了裴辰景一眼幹咳了一聲:“於是沒有接受他的心意,但井冉是一個有些任性,或者說是極端的人,一開始還比較本分,後來不知道聽了誰的教唆想要演一出‘英雄救美’,我上了他的當,他卻玩脫了,將我們兩個都置身於險境中。”
裴辰景聽得有些緊張:“然後呢?”
“然後我們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我斷了一根掌骨打了六周的石膏,他為了彌補,救我的時候腿上燒傷了一片,住了一個月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