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調查到了孟詡的住處,溫鹿自然也在那裏。
他想過如果Omega見到他了,可以讓溫鹿罵他一頓,或則是再裝裝可憐,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被人打暈了所以才沒有及時回家。
可這些理由隻是祁肆蒙蔽自己的一些方式,他真正想逃避的是自己的身份。
他怕Omega因為這個理由抗拒他,然後躲得遠遠的。
他怕因為溫鹿討厭黑市,所以也會討厭他。
祁肆設想過很多種和Omega見麵的場麵。
但似乎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
祁肆是特意收拾過的,他原本長相就俊美,更有一種野性的痞帥感,如今回去了便是將自己從頭到腳都收拾了一番。
等他開門時,麵前是那清雋精致的臉。
他們不過短短幾天沒見,麵前溫鹿的臉就開始變得不真實,讓他眼圈一紅,想要抱住和親吻對方。
可祁肆隻聽見Omega滿臉笑意,對他說:“你好啊,是來找孟詡的嗎?”
現在驕陽正盛,微微的清風吹拂正是最涼爽舒適的時刻,可祁肆隻感受到了冰涼刺骨的寒,像是掉入了寒窖。
他的嘴角剛剛上揚就僵了,睫毛微顫,渾身像是麻木了一般,一股酸澀感蔓延到四肢百骸。
Alpha的手指僵硬,渾身像是血液凝固了一般,耳鳴著隻聽見了Omega哪像是對陌生人說話的語氣。
什麽意思?
Omega對祁肆沒什麽印象,看對方是個Alpha,心想著估計是孟詡的朋友,又嘟囔著怎麽今天來朋友不和他說。
溫鹿抿了抿嘴,眼眸圓溜溜的有些詫異,想著麵前這個Alpha怎麽不說話?
“你好?”
這樣的溫鹿像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客套的詢問著,溫順禮貌卻淡漠疏離。
祁肆正想開口,Omega的味道卻被那讓他生理性厭惡的信息素給完全覆蓋住了。
孟詡聽見了外麵的動靜便來找溫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