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洗標記。”
溫鹿瞪大了眼睛,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腦子都發懵,不禁怔在了原地。
孟詡的眼睛晦暗,靜靜地注視著他,那幽幽眼眸閃爍著光,粘膩的就像是被冷血的蛇纏上了,想將他束縛的緊緊的。
他沒想過孟詡會做的這麽絕。
Omega就像是被推進了那無盡的深淵,帶著壓抑與絕望,讓他不自覺地顫栗,嘴唇因為害怕發抖。
這種感覺堪比在黑市,他做不了任何決定,隻能選擇順從。
溫鹿重新抱緊自己,覺得今天好冷。
他好想小獅子能來抱抱他,帶他走。
他曾經那麽討厭那個地方,恨不得不和那裏的人再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如今卻想溫小獅能突然降臨在他麵前,和他說:
小鹿別怕,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而孟詡的話並不是開玩笑的,隻要他想,溫鹿就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醫院裏的氣味本是消毒水的味道最大,但溫鹿的時期過於特殊,一個急需伴侶安撫的時候對信息素的敏感度會放大數十倍。
溫鹿的嘴皮被自己緊咬著,額頭布著一層薄汗,渾身緊繃著。
雖然在來之前孟詡已經提前給他注射過新的抑製劑,可同時接觸到不同的信息素交雜在一起時,就像是每種信息素都在肆意地衝撞著他的身體,毫無忌憚。
可他最怕的便是身邊的這個人,剛進入醫院的一瞬間,那一路上地抗拒與恐懼地情緒也被放大了無數倍,每個毛孔都訴說著害怕。
“我們可以不去嗎?哥,我求你了,別讓我進去……”
Omega的臉慘白,像是朵嬌弱的花,隻要輕輕一捏就會凋零。
溫鹿想,隻要我求求他,就能放過我了吧?
隻要和以前一樣,就可以吧?
可他小瞧了孟詡的心狠,那謙謙公子的外表下帶著的是顆絕情利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