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什麽都聽你父親的?”江知閑老早就想問這句話了,從初識開始,珍妮就一直在強調自己的行為都是聽父親大人的話。
難道F國還有《聽父親大人的話》這種經典童謠嗎?
珍妮聽完江知閑這句話,臉又一次漲紅了,她的眼神甚至不敢對上江知閑的眼睛,隻是低著頭說道:“父親大人說過……不是,我……我們從小就該這樣的。”
“包括你在這不停地練習行走儀態嗎?你這個年紀的孩子似乎更應該坐在桌邊看插畫書。”江知閑看到她腿上都被磕出了一個小傷口,明明應該是哭鬧的年紀,卻始終沒有喊過一句疼。
珍妮一臉不可置信:“插畫書?你是說那些地理圖冊嗎?那都是男孩子才該學的東西!”
“那女孩子應該學什麽?”
珍妮掰著自己的小手數起來,認真地開口道:“我們平時在修道院學法語,在家裏的話則讓老師教授禮儀、鋼琴、繪畫、縫紉、唱歌、交誼舞等等……我的孿生姐姐,跳舞就特別優秀呢,她未來可是想成為一名有名的舞者!我倒是沒有什麽願望,在這方麵也不如她,隻能更加認真地學習禮儀。”
珍妮的話匣子突然被打開,表情也比之前顯得更加生動有神。
“你還有個孿生姐姐?”江知閑愣住了,原來侯爵府家裏還是兩個女兒——在這兒住了一整天,這是完全沒有聽管家或文森特侯爵提起過的事。
甚至宅院裏也完全沒有女孩子的用具痕跡。
珍妮點了點頭,高高的馬尾隨著頭一起搖擺起來,顯得憨態可掬:“我的姐姐叫麗莎,她一般都會呆在舞蹈室裏麵,父親大人還專門給她製作了個小舞台呢。”
聽到舞台,江知閑立馬想起了房間裏那雙人偶眼睛。
當時他們打掃撞見的那個房間,難道就是麗莎的舞蹈室?